第二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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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玩意兒？”小胥差點以為自己耳朵瞎了，“又打架？”
“你問他們倆！”宿管大叔一臉扭曲地看了兩人一眼，“是不是打架！”
“啊…算是吧。”趙酒想了想，決定透露一些細節，“我教他來著。”
走廊裏很安靜，餘意站在趙酒旁邊，眼睛看向樓下，發現他們班英語老師正在人行道的花壇旁邊踱來踱去。
“你自己打架還不夠？”小胥眼睛都瞪圓了，“你還要教別人？！你這麽大能耐啊？啊！”
“要不起要不起。”趙酒謙虛地笑了。
“……”
小胥氣得冒煙，旁邊宿管大叔適時強調了一下事實：“不是，那哪裏是打架啊！他倆……”
說到這裏，將近五十歲的老男人都覺得難以啟齒了，眉頭鎖得很緊，嘴唇發顫，一句話都不肯說了。
“什麽？”小胥被他說得一臉茫然，“不是打架是什麽？”
“大叔您這人說話怎麽還說一半留一半呢？”當事人要承認，誰也擋不住，“我們那就是打架，叔您怎麽能假公濟私呢，還瞞著班主任，您知道打架要處分的嗎，很嚴重的，您可不能因為我跟您關系好就替我兜下來啊，那樣我心裏會不好受的。”
宿管：“……”
餘意離他遠點，不想聽他說話。
小胥一臉滄桑：“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“是這樣，”趙酒重新給他捋了一遍，“我倆去宿舍拿作業，然後躺地上，然後我就教他怎麽起來，就被叔看見了。”
“你好好地教他，你倆抱一塊兒幹什麽！”宿管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指向餘意，臉都青了，“要不是老子腿腳利索爬得快，他衣服都要脫了！”
“哈哈哈。”趙酒沒忍住，“爬得快……哈哈哈哈哈。”
餘意雙手抱住自己腦袋，覺得這人應該是沒救了。
“你還敢笑！！”宿管就要上來咬人，趙酒連忙躲了一下，繼續無聲地笑。
“不是，我很奇怪，你倆找作業怎麽躺地上去了？”小胥很不解。
趙酒覺得這個問題涉及到了他倆的隱私，死也不肯說了。
“這樣。”餘意忽然出聲。
接著，他把面子全部丟掉，張開雙手，躺到地上，看向小胥：“他說，來，上來啊，趕緊。”
小胥：“……”
趙酒：“……”
宿管：“……”
趙酒抱著欄桿懷疑自我，他覺得他還是看錯了餘意這個人。
屬於兩人的私事被扒開的感覺，真是公開處刑。
第二天中午，情人街主幹道上，岳郁站在石橋上，手裏拿這個煎餅果子吧唧吧唧地啃。
“你還別說，外邊的東西就是要比食堂好吃點。”鄭任托著個雞蛋灌餅吭哧吭哧地嚼。
“你倆能不能行了。”章凱光看不下去，“九哥都兩圈回來了。”
趙酒坐在一邊給趙麒發消息。
“這不是運動量過大麽。”鄭任湊到趙酒面前來，“九哥，你吃不吃？”
“不吃。”趙酒把他推開了點。
“誒，嫌我口水呢。”鄭任哀傷地嘆了口氣，踩著漂移板扭著屁股朝岳郁那邊去。
“來，”岳郁站在橋上朝他揮揮手，“上來啊，趕緊。”
話音一落，趙酒猛地擡起頭來看他。
章凱光默默地退出了戰鬥區域，鄭任一臉壞笑地指著岳郁：“你要死了。”
“媽呀，說漏嘴了。”岳郁一手捂住嘴，一臉驚恐地往後退，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！”
趙酒瞇起眼看他，果然昨晚那事還是傳出去了。
“你們聽到什麽了？”趙酒聲音挺平靜。
“這個嘛……”鄭任替岳郁回答了，“從慶哥上來，就……全都聽見了。”
“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？”趙酒看向章凱光。
“啊……”章凱光眼神就要飄向岳郁。
趙酒倏地起身，邊往回走邊扔下一句：“敢說出去要你們好看。”
餘意跟熊初墨吃過午飯後，在路上看見了一個人獨自從食堂出來的餘忻，走在他們前邊。
“誒誒誒，那不是你哥嗎？”熊初墨眼尖，一眼就認出來了。
“是吧。”餘意看了一眼。
“你最近…不跟他一塊兒吃飯了？”熊初墨朝他問。
“忙著跟鬼吃飯。”餘意懶得看他。
“……”熊初墨想了想，“總覺得你這話是在罵我。”
餘意要回宿舍，結果兩人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，餘忻適時地回了頭。
餘意躲不過去，兩人打了照面。
“你好啊，我是魚的朋友，叫我初墨就好。”熊初墨對他挺熱情。
“啊，你好，我叫餘忻。”餘忻對生人有些距離感，但是臉上的笑很有禮貌。
“你剛吃完飯嗎？”熊初墨問。
“對啊。”餘忻眼睛一直往餘意身上瞟，“你們呢？”
“我們也吃過了。”熊初墨看了看餘意，很有眼力見地拍了拍他兄弟的肩膀，然後自己一個人先走了。
熊初墨一走，餘忻在他跟前就顯得有些不自在，他目光不敢跟他直接接觸，只低著頭看他袖子。
“有事嗎？”見他一直不走，餘意耐著性子等他開口。
“其實也沒事……”餘忻慢慢地往他跟前靠了點，這才開口，“我…我有個同學昨天帶我去食堂的二樓吃了飯。”
餘意聽完這句話，硬是沒從這裏邊掌握什麽有用的信息，他疑惑地看著他。
“你能不能在這裏等等我？”餘忻鼓起勇氣擡頭跟他對視，一張臉因為緊張而有點發紅。
“嗯。”餘意應了。
話音落，餘忻臉上明顯露出了一個放松的笑，然後拔腿往食堂跑。
餘意看著他的背影，不明白他要幹什麽。
幾分鐘後，餘忻回來了，手上多了一杯奶茶。
“這個給你！”餘忻把手上的奶茶往餘意面前一送，微微彎下腰，“我覺得很好喝，給你也嘗嘗！”
餘意楞了一下，伸手接過了。
他不喝這種東西，以前跟熊初墨去過二樓吃飯，也從來不知道食堂還賣這個。
有些新奇。
不知道以食堂的水平，奶茶能做出什麽味道來。
餘忻見他接過了，朝他露出一個明朗的笑來：“那我回教室啦。”
說完，一個人跑了。
餘意手裏捧著一杯奶茶，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，邁步回宿舍。
這個傻子，忘記給他拿吸管了。
岳郁眼睜睜地看著餘意從他跟前走過，很是疑惑。
“他倆……這不是關系挺好的麽？”鄭任替他說出了心聲。
“看起來還挺好的，那小哥笑起來還是挺有元氣的嘛。”章凱光評價了一句。
“元氣？”岳郁很新奇，“你還挺日本呀。”
“是吧，我剛學會的。”章凱光朝他眨眨眼。
“閉嘴吧你們。”趙酒在前邊說了一句。
“不過說起來，”岳郁湊過去跟趙酒說話，語氣裏帶著一絲委婉，“食堂裏的奶茶……好像味道不是那麽好。”
“你喝過？”鄭任問他。
“喝過啊。”岳郁一臉認真，“之前在二樓吃了一頓辣椒炒肉，朝天椒你知道嗎，辣得我要噴火，我就隨手買了杯奶茶，我操，你都不知道那味道有多玄幻。”
“應該很難喝。”章凱光推測。
“你見過小賣部賣的那種奶茶粉嗎？”岳郁給他比劃了一下，“就一包泡300毫升水的那種。”
“見過，香飄飄？”章凱光跟上了他的腦回路。
“對，就是那種。”岳郁一臉難以置信，“我深深地懷疑，食堂是一包泡了一噸的水，才能泡出那麽稀薄的奶茶味的，幾乎全是香精。”
“一噸過分了。”趙酒難得搭了腔，“最多兩斤吧。”
“照這樣來看……”鄭任有些擔心餘意了，“阿問應該會吐吧。”
“我喝了也沒吐啊。”岳郁猜想，“只不過他那弟弟還是哥哥真的不是在害他？”
“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，豪門兄弟之間的恩怨情仇？下毒可還行？”鄭任腦補了一場大戲。
趙酒不想再聽他們說話，滑板往地上一放，飛速地滑了出去。
“哇。”岳郁的彩虹屁信手拈來，“九哥越來越帥了，連背影都這麽動人心魄。”
鄭任補充了一句：“九哥可能是去幫阿問分擔那杯奶茶了。”
九哥到宿舍的時候，餘意剛好在找吸管。
趙酒看出他的想法，從他那書包裏翻出來一根鐵質的吸管，遞給他。
餘意低頭看著他手裏從多啦A夢的口袋裏摸出來的吸管，沒敢接。
“洗洗就能用了。”趙酒直接扔了過去。
餘意接過來，過了過水，插上。
食堂的奶茶杯屬於能為國家省材料就絕不多花一分錢的典型，薄薄的一層塑料，要是水溫再高一點，準給燙出毒來。
那一杯奶茶的顏色非常淺，淺得餘意都能夠看清裏邊淒涼的幾塊椰果是以什麽姿勢在漂浮。
他端在手裏，心裏有些掙紮。
趙酒見他半天不動，湊到他跟前，低頭喝了一口。
餘意擡頭看他，見他面色如常，問：“怎麽樣？”
“挺好喝。”趙酒看著他說。
餘意又看了他一眼，然後也低頭喝了一小口。
幾秒後，他擡起頭來，看向趙酒的眼神都不對勁了：“你覺得挺好喝？”
“嗯。”趙酒點了點頭，低頭又喝了一口，“好喝。”
餘意不信邪，跟著喝了一口。
就在他懷疑自我就要喝第三口的時候，趙酒沒忍住，背過身扶著床柱笑了起來。
“操。”餘意沒壓住火，要把吸管抽.出來甩他臉上。
結果他手一碰到吸管，才猛然想起來，剛剛兩人似乎都碰過它。
還是用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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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起要不起。”趙酒謙虛地笑了。
“……”
小胥氣得冒煙，旁邊宿管大叔適時強調了一下事實：“不是，那哪裏是打架啊！他倆……”
說到這裏，將近五十歲的老男人都覺得難以啟齒了，眉頭鎖得很緊，嘴唇發顫，一句話都不肯說了。
“什麽？”小胥被他說得一臉茫然，“不是打架是什麽？”
“大叔您這人說話怎麽還說一半留一半呢？”當事人要承認，誰也擋不住，“我們那就是打架，叔您怎麽能假公濟私呢，還瞞著班主任，您知道打架要處分的嗎，很嚴重的，您可不能因為我跟您關系好就替我兜下來啊，那樣我心裏會不好受的。”
宿管：“……”
餘意離他遠點，不想聽他說話。
小胥一臉滄桑：“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“是這樣，”趙酒重新給他捋了一遍，“我倆去宿舍拿作業，然後躺地上，然後我就教他怎麽起來，就被叔看見了。”
“你好好地教他，你倆抱一塊兒幹什麽！”宿管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指向餘意，臉都青了，“要不是老子腿腳利索爬得快，他衣服都要脫了！”
“哈哈哈。”趙酒沒忍住，“爬得快……哈哈哈哈哈。”
餘意雙手抱住自己腦袋，覺得這人應該是沒救了。
“你還敢笑！！”宿管就要上來咬人，趙酒連忙躲了一下，繼續無聲地笑。
“不是，我很奇怪，你倆找作業怎麽躺地上去了？”小胥很不解。
趙酒覺得這個問題涉及到了他倆的隱私，死也不肯說了。
“這樣。”餘意忽然出聲。
接著，他把面子全部丟掉，張開雙手，躺到地上，看向小胥：“他說，來，上來啊，趕緊。”
小胥：“……”
趙酒：“……”
宿管：“……”
趙酒抱著欄桿懷疑自我，他覺得他還是看錯了餘意這個人。
屬於兩人的私事被扒開的感覺，真是公開處刑。
第二天中午，情人街主幹道上，岳郁站在石橋上，手裏拿這個煎餅果子吧唧吧唧地啃。
“你還別說，外邊的東西就是要比食堂好吃點。”鄭任托著個雞蛋灌餅吭哧吭哧地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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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酒坐在一邊給趙麒發消息。
“這不是運動量過大麽。”鄭任湊到趙酒面前來，“九哥，你吃不吃？”
“不吃。”趙酒把他推開了點。
“誒，嫌我口水呢。”鄭任哀傷地嘆了口氣，踩著漂移板扭著屁股朝岳郁那邊去。
“來，”岳郁站在橋上朝他揮揮手，“上來啊，趕緊。”
話音一落，趙酒猛地擡起頭來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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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？”趙酒看向章凱光。
“啊……”章凱光眼神就要飄向岳郁。
趙酒倏地起身，邊往回走邊扔下一句：“敢說出去要你們好看。”
餘意跟熊初墨吃過午飯後，在路上看見了一個人獨自從食堂出來的餘忻，走在他們前邊。
“誒誒誒，那不是你哥嗎？”熊初墨眼尖，一眼就認出來了。
“是吧。”餘意看了一眼。
“你最近…不跟他一塊兒吃飯了？”熊初墨朝他問。
“忙著跟鬼吃飯。”餘意懶得看他。
“……”熊初墨想了想，“總覺得你這話是在罵我。”
餘意要回宿舍，結果兩人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，餘忻適時地回了頭。
餘意躲不過去，兩人打了照面。
“你好啊，我是魚的朋友，叫我初墨就好。”熊初墨對他挺熱情。
“啊，你好，我叫餘忻。”餘忻對生人有些距離感，但是臉上的笑很有禮貌。
“你剛吃完飯嗎？”熊初墨問。
“對啊。”餘忻眼睛一直往餘意身上瞟，“你們呢？”
“我們也吃過了。”熊初墨看了看餘意，很有眼力見地拍了拍他兄弟的肩膀，然後自己一個人先走了。
熊初墨一走，餘忻在他跟前就顯得有些不自在，他目光不敢跟他直接接觸，只低著頭看他袖子。
“有事嗎？”見他一直不走，餘意耐著性子等他開口。
“其實也沒事……”餘忻慢慢地往他跟前靠了點，這才開口，“我…我有個同學昨天帶我去食堂的二樓吃了飯。”
餘意聽完這句話，硬是沒從這裏邊掌握什麽有用的信息，他疑惑地看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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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餘意應了。
話音落，餘忻臉上明顯露出了一個放松的笑，然後拔腿往食堂跑。
餘意看著他的背影，不明白他要幹什麽。
幾分鐘後，餘忻回來了，手上多了一杯奶茶。
“這個給你！”餘忻把手上的奶茶往餘意面前一送，微微彎下腰，“我覺得很好喝，給你也嘗嘗！”
餘意楞了一下，伸手接過了。
他不喝這種東西，以前跟熊初墨去過二樓吃飯，也從來不知道食堂還賣這個。
有些新奇。
不知道以食堂的水平，奶茶能做出什麽味道來。
餘忻見他接過了，朝他露出一個明朗的笑來：“那我回教室啦。”
說完，一個人跑了。
餘意手裏捧著一杯奶茶，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，邁步回宿舍。
這個傻子，忘記給他拿吸管了。
岳郁眼睜睜地看著餘意從他跟前走過，很是疑惑。
“他倆……這不是關系挺好的麽？”鄭任替他說出了心聲。
“看起來還挺好的，那小哥笑起來還是挺有元氣的嘛。”章凱光評價了一句。
“元氣？”岳郁很新奇，“你還挺日本呀。”
“是吧，我剛學會的。”章凱光朝他眨眨眼。
“閉嘴吧你們。”趙酒在前邊說了一句。
“不過說起來，”岳郁湊過去跟趙酒說話，語氣裏帶著一絲委婉，“食堂裏的奶茶……好像味道不是那麽好。”
“你喝過？”鄭任問他。
“喝過啊。”岳郁一臉認真，“之前在二樓吃了一頓辣椒炒肉，朝天椒你知道嗎，辣得我要噴火，我就隨手買了杯奶茶，我操，你都不知道那味道有多玄幻。”
“應該很難喝。”章凱光推測。
“你見過小賣部賣的那種奶茶粉嗎？”岳郁給他比劃了一下，“就一包泡300毫升水的那種。”
“見過，香飄飄？”章凱光跟上了他的腦回路。
“對，就是那種。”岳郁一臉難以置信，“我深深地懷疑，食堂是一包泡了一噸的水，才能泡出那麽稀薄的奶茶味的，幾乎全是香精。”
“一噸過分了。”趙酒難得搭了腔，“最多兩斤吧。”
“照這樣來看……”鄭任有些擔心餘意了，“阿問應該會吐吧。”
“我喝了也沒吐啊。”岳郁猜想，“只不過他那弟弟還是哥哥真的不是在害他？”
“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，豪門兄弟之間的恩怨情仇？下毒可還行？”鄭任腦補了一場大戲。
趙酒不想再聽他們說話，滑板往地上一放，飛速地滑了出去。
“哇。”岳郁的彩虹屁信手拈來，“九哥越來越帥了，連背影都這麽動人心魄。”
鄭任補充了一句：“九哥可能是去幫阿問分擔那杯奶茶了。”
九哥到宿舍的時候，餘意剛好在找吸管。
趙酒看出他的想法，從他那書包裏翻出來一根鐵質的吸管，遞給他。
餘意低頭看著他手裏從多啦A夢的口袋裏摸出來的吸管，沒敢接。
“洗洗就能用了。”趙酒直接扔了過去。
餘意接過來，過了過水，插上。
食堂的奶茶杯屬於能為國家省材料就絕不多花一分錢的典型，薄薄的一層塑料，要是水溫再高一點，準給燙出毒來。
那一杯奶茶的顏色非常淺，淺得餘意都能夠看清裏邊淒涼的幾塊椰果是以什麽姿勢在漂浮。
他端在手裏，心裏有些掙紮。
趙酒見他半天不動，湊到他跟前，低頭喝了一口。
餘意擡頭看他，見他面色如常，問：“怎麽樣？”
“挺好喝。”趙酒看著他說。
餘意又看了他一眼，然後也低頭喝了一小口。
幾秒後，他擡起頭來，看向趙酒的眼神都不對勁了：“你覺得挺好喝？”
“嗯。”趙酒點了點頭，低頭又喝了一口，“好喝。”
餘意不信邪，跟著喝了一口。
就在他懷疑自我就要喝第三口的時候，趙酒沒忍住，背過身扶著床柱笑了起來。
“操。”餘意沒壓住火，要把吸管抽.出來甩他臉上。
結果他手一碰到吸管，才猛然想起來，剛剛兩人似乎都碰過它。
還是用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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